然而洗手间里的光亮，大概只持续了一秒钟的时间，就倏然熄灭了。
连带着脸盆里的脸，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是我看错了吗？王命心想。
他并没有爆发出鸡叫，裤子也保持着非常体面的干爽。
总的来说，王命是一个对于怪力乱神，不怎么感冒的人。
可能是水中的，我的倒影吧？王命想了想，得出了一个非常走近科学的判断。
虽然刚才他的眼睛上迷了一点儿泡沫，洗手间的灯泡儿即使开到了最亮，也不过是豆大的光亮，王命还是隐隐约约地看着，脸盆里的那张，俊美无俦的脸，跟自己的脸看上去，有着些许的不同。
可能是我在夜间模式的时候，长得比较帅吧？王命就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普通又自信的答案。
王命简单地洗了洗之后，就倒掉了那盆被他洗成了涮笔水的废水，脖子上围着毛巾，离开了这个颇为诡谲的洗手间。
——
白天的时候，一日无话。
王命依旧是按照国际惯例，先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手机里，那苟延残喘的内存，然后又投递了一遍他的学历可以胜任的全部的工作。
然后王命再一次按照国际惯例，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手机里那苟延残喘的内存，然后就开始看起了公开课的视频。
王命的家庭条件很一般，在拿到了高中学历之后，他就主动出来打工了，如今算起来也在外漂泊了不少个年头了。
王命其实脑子不笨，所以向来都是一面打工，一面自学成材的。
他学习了一会儿，觉得眼睛有点累了，就丢下了手机，打算打个盹儿。
然而就在王命半睡半醒的时候，他还真的就好像那位热情洋溢的业务员跟自己提到过的一般，隐隐约约的，听到了滴答滴答的水滴的声音。
王命：“……”
王命其实也并不是完全不好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