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霄怔住了。
这人不是昨天才说过不需要人鱼？怎么突然就换了想法？
莫名其妙的，该不会有别的企图吧？
他警惕性地在不大的短刀包里缩了缩，正要拒绝——
“你、你是秦一戎？帝国军团团长秦一戎！”那条金发碧眼的人鱼冷不丁地从旁边窜出来，惊讶地将眼睛瞪成了圆滚滚的玻璃弹珠，“没错，就是你，我不可能认错……”
在女皇挂满如薄雾般飘渺的白色轻纱的殿堂上，他曾瞥见过这如同雕刻品般深邃的眉眼，还因为多看了几眼被麦威尔先生断了三天的肉菜。
秦一戎眉心蹙起，戴上了头盔，声音也隔了一层闷闷的：“你认错人了。”
他搭在腰带上的手攥紧了，余霄注意到了，却发现他好像没打算立刻离开。
“我不会认错的。”金发人鱼蓦地直直看向了余霄，脸上绽放出一种像肥皂泡边缘彩虹色泽般的闪亮欣喜，“你太厉害了，一定有什么绝招吧！所有人都知道帝国军团秦一戎很讨厌人鱼，连和人鱼说句话都不愿意。你是第一个，你是第一个让他喜欢的人鱼！”
“没有啦……”对方每说一句，余霄脸上的温度就上升两度，听完时头顶快要冒烟了。
偏偏他刚才凡尔赛了那么一长段，又不能当场改口打自己的脸。
他扬起小脸，想向秦一戎示意，快点带他离开这社死现场。
向寒的脸挡住了他的视线。
“我叫向寒，您怎么称呼？……哦，余霄，余霄老师。”
向寒双手交叉在小腹前，毕恭毕敬地一鞠躬，“余霄老师，我为刚才粗鲁冒犯的话道歉，请您小人不计大人过，教教我吧！”
“教……教什么！？”余霄错愕，“你快起来。”
“教教我怎么能俘获人类的心。”向寒低着上半身纹丝不动，“实不相瞒，我……我这个月已经接连被三个雇主解雇了。我实在搞不明白，我长得不差，身高体壮，珍珠能哭出10cm直径的，织布一天就能织好几米，唱歌更是师从空婉女士……”
见他絮絮叨叨又要没完，余霄忙打断他：“那他们为什么解雇你？”
向寒像被突然关掉了开关，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