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满泽从捉弄秦一戎的心思中回过神来，愕然道：“他？这条小人鱼的歌声能匹配152个人？”
“不，准确来说，167人全部完美匹配。”带队战士纠正了下说法，”骨折的那15个战士的精神力也痊愈了。”
极力克制下，他的话音还有些微微颤抖。
部分匹配的人鱼歌声，治疗能力有限，听了两三遍之后战士的恢复就会陷入瓶颈，要静养几周才能恢复如初。
167人完美匹配，还只需要一首歌的时间，这意味着只要有这条小人鱼，队伍的战斗力能直接翻上几十番。
欧满泽讶异地挑眉，低声询问细节。秦一戎的余光里，不少人类和人鱼探头探脑地望来，其中不乏身强体壮、流里流气的地痞流氓们。
欧满泽越问越困惑：“他用一种从没听过的语言唱了一首从没听过的歌？你这说了和没说一样——哎！”
秦一戎托起余霄，将他安置到他腰侧的短刀包内，勾着欧满泽后颈的机甲边缘朝外大步走去。
“干嘛啊，我还没问完呢！”欧满泽灵活地调转方向，挣开了秦一戎的控制。
秦一戎的步伐很快很稳，“没有什么伤员，收尾工作留给首都护卫军。你和我回营地，还有更重要的事。”
“之前怎么没听你说有重要的事……”欧满泽嘀咕了一句，却也乖乖地跟上了他的步伐。
透过短刀包的缝隙，余霄探看着户外的一切。
空中没了兀鹰兽群的踪影，只有随风扬起的黑色羽毛。广场地面、高楼外壁上满是喷射状的血迹，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腥臭味。
在半空驻停的飞行舰上伸出巨大的金属水管，乳白色水柱将那些血迹冲洗得干干净净，好像方才的恶战不曾发生过。
避难所内的人类和人鱼在战士的引导下，匆忙而有序地离开。经过那些血迹时，连年幼的孩童也没有抬头。
这个世界早已习惯了这一切。
余霄默默地缩回到短刀包了。当秦一戎与几个路人擦肩而过时，在包里挨着余霄的翻译器里，冒出了“小人鱼”、“特别小的人鱼”的字眼。
秦一戎也听到了，他加快脚步，不顾欧满泽在身后的抱怨，踏上守卫军的银黑主战舰，在欧满泽随他挤进舰长休息室前，关上了房门。
休息室内只有床、书桌、椅子等基本家具，床边的柜子上摆着一个金属托盘，和秦一戎家卧室里的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