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卷洱见他上车坐稳了,随手就想扯安全带,想起他的手在一天之内伤了好几次,明明都快好了又要受伤,心里始终不忍,侧了身,越过他身前亲自被他扣上。

    然而今晚不知道是不是用脑过多还是怎么样的,她帮他系好安全带之后头脑再次一晕,这次是十分强烈的晕眩感袭来,几乎是让她的脑袋深处传来一阵剧烈无法抵挡的刺痛,她整个人颤了颤,似乎难以承受。

    靳景立即察觉出她的不妥,伸手将她搂住,探她的额头,摸到了一额的冷汗,而且从他的角度看,她的唇色苍白得厉害,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惊吓。

    “茜茜你怎么了?”他见她闭着眼睛,一副极度痛苦的模样儿,尾音都有些颤了。

    而且,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好像是看到她的手变成了半透明,只是再一晃又变得完好如初了。

    他握了握她的手,发现她的手冰冷得恐怖,明明车上的气温适宜,并没有过冷的迹象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没事。”

    苏卷洱过了很久,才平复住自己的呼吸,可是她浑身已经浸湿,刘海软软地贴在额头上,虽然将她容貌和气质上的侵略性都削减了不少,甚至是显出一种我见犹怜的柔弱病态,但是靳景看着面前这个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她,还是觉得揪心痛。

    他拂了拂她的额发,始终皱着眉,“需要去医院吗?”

    她现在这样的症状不像低血糖,而更加像是突然发病,而她患的病很可能是他未知的。

    他想起他们分别了的这3年,他对她真正深入的了解几乎为0,如果真的患了什么可怕的病症,他是不知道的。

    而以她的性格,她也不可能告诉他。

    “不需要,让我缓一缓。”苏卷洱头脑还是剧烈晕眩,仿佛是被人敲了一锤子一般,连看人都不怎么清晰了。

    靳景还是十分担心地看着她,让她躺自己的大腿上,又拆了一颗糖果喂她嘴里给她吃,“如果肚子饿了的话,我还留有一份三明治可以吃。”

    其实本来就是留给苏卷洱的,害怕她真的饿着。

    苏卷洱没拒绝他给自己喂糖,但是却不想吃三明治,本想打起精神答谢他一句的,抬头却看见他在舔刚刚喂她糖果的手指,一点儿都不浪费。

    苏卷洱:……行叭,我当作没看见。

    她躺在靳景的大腿上歇了将近15分钟才稍微缓过来,想要起来开车回去,靳景却止住了她,让她坐到后座上躺着,他来开车载她回去。

    苏卷洱也没矫情,只是看着他受伤的手问了一句,“你行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