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马疾驰,赵王妃徐氏与赵王次子祁元诲、赵王三子祁元证的车驾,正行驶在去往京师的路上。

    赵王次子、高阳郡王祁元诲,愤愤地躺在铺着锦被的内车厢里。

    他已经保持这个状态好几天了。

    自从他们从北平出发,去往京师后,他的心情就没有好过。

    “来人!给我送点吃的来!我饿了!”

    因为赌气,他今天早上又是下了马车匆匆吃了几口就回了车上,离午膳还有好一会儿,祁元诲就饿了。

    赵王府的一行人乘坐的是赶路用的专用马车,规制又是王府规格,一辆马车上,能待的人很多。

    与寻常人印象里的小格子不同,王府的马车几乎就是一个能移动的房间。

    祁元诲的声音传到外头,不一会儿,便响起了敲门声。

    马车里的内车厢主要用于休息、就寝,还有一部分则是被专用作读书或活动身体的空间,空间与空间之间用雕花木板做了隔断。

    “进来!”祁元诲没有好气地说道。

    厢门“吱呀”一声,被推开了。

    进来的是个身量未足的男童:“二哥,你别气了。娘让我把吃的给你送来。”

    祁元诲嗤笑一声:“我气什么,你不知道?半点不放在心上,你真是傻得不行!”

    男童生气地把手上端着的点心放到祁元诲躺着的床榻边上:“哼!我好心给你送糕点来,你却这么说我!我要和娘说!”

    “好啊,你去告好了,我又不怕!”

    祁元诲对弟弟露出一个恶意的笑:“你可别不敢啊!”

    祁元证连话都不想和这个神经质的二哥说,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身为天家子孙,祁元证确实不像寻常孩童那么单纯,过了年他就满十岁了,按照《祖训录》原本的规定,他都能受封郡王了,怎么可能一点事都不懂。